第450期【齐悦读—线上共读—透视新科技】“齐悦读”[线上共读] 《猕猴桃的新生》
讲座题目：透视新科技——猕猴桃的新生
主 持 人：胜 春
做客嘉宾：钟彩虹，中国科学院武汉植物园研究员。
林高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驻六枝特区挂职干部副主任。
讲座时间：2023年4月24日～4月30日
（备注：讲座视频可循环播放）
透视新科技——猕猴桃的新生
讲座内容：
各位好，欢迎收看我们今天的《透视新科技》节目，我是主持人胜春。贵州省的六枝特区在2012年的时候被国家定为国家级的贫困县，就在同年，中国科学院的科学家来到这里进行帮扶工作。七年的时间过去了，在2019年的时候，当地实现了脱贫。那这个过程当中，科技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我们通过短片去了解一下。贵州省六枝特区地处贵州省西部，是目前全国唯一以“特区”命名的县级行政区。而这个特区的由来，则是由于其地下蕴含的一种丰富化石能源“煤”。可经历了半个世纪的发展后，六枝却没有因为特区而走向富裕的道路。如何让生活在贵州大山里的人民摆脱贫困，成为了一个急迫而艰巨的任务。2012年科学家们来到这里进行实地考察，并决定将猕猴桃作为扶持当地的一大重点产业。如今猕猴桃产业在六枝特区所在的整个六盘水市都颇具规模，在扶贫工作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这种新型的猕猴桃有何不同？为什么科技的融入能为扶贫工作带来如此大的改变呢？
短片过后，欢迎回到我们演播室当中。首先我们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今天请来的两位嘉宾，第一位是中国科学院武汉植物园研究员钟彩虹，欢迎您！主持人好！观众朋友好！接下来一位是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驻六枝特区的挂职干部林高华副主任，欢迎您！主持人好！观众朋友大家好！说到六枝地（特）区，这个地方是一个贫困地区，我们到那里之后，经过调研之后，我们找到这里贫困的根源到底在哪里了吗？贵州是一个典型的喀斯特地区，然后六枝特区也是滇桂黔石漠化重点扶贫的重点县。地区的这种自然条件的影响就造成了农民的收入不高，然后这是造成贫困的一个主要原因。很多人并不知道喀斯特地区，这给当地居民带来生活的影响到底是什么？两位给我们介绍一下。第一个土地是比较应该说是薄瘠，土层比较薄。你这个词是一个是薄。一个是薄，一个是瘠，就是贫瘠的瘠，薄瘠。这种比较薄，比较浅的这种土层，它还有这种山地问题。它的机械化（程度）就是比较低的，所以整个生产起来这种成本也比较高，造成了种植上的大家就会偏向于粗放型的种植。把种子撒下去以后，就靠天吃饭，长出来就长出来了，长不出来我也没办法了。
喀斯特地貌它土壤比较松，很容易出现水土流失，所以就很容易出现石墨化的现象。特别是这种粮食作物的生产，豆子呀，玉米这种粮食作物的话，在耕种过程中间基本上就是靠天（收）吃饭。也没有水去浇灌，之后下大雨的时候就很容易导致水土流失冲走（泥土）。种子撒下去就看运气了。然后靠一年生作物去收的时候，又把这个（作物）连根拔起，土壤就更松了，所以它就更容易把石漠化程度就更加重了。然后这种喀斯特地貌的话，也很容易形成岩溶的这种溶洞，它保水性很差，然后下雨了之后，这个雨水藏不住。其实降雨量并不低，但是下来就存不住，存不住水。其实降雨量很大的，但是降雨的时候水都流跑了。针对这个话题，我们来看看我们记者拍摄的短片。世界上有近10亿人生活在占陆地面积约15%的喀斯特地区。这种喀斯特地貌不仅令交通十分不便，还可能会带来一种特有的“喀斯特贫困”。相比于其他地貌，喀斯特地貌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差。过去种植玉米等农作物需要每年翻土，这会让本就疏松的土地更加疏松，导致水土流失，露出成片的基岩。而六枝特区所在的六盘水市正是环境退化比较严重的喀斯特地区之一，这也是当地贫困的主要原因。
钟女士，当时您看到这种情况下的时候，这时候你脑海里设计的方案都有哪些，会怎么做呢？我是2012年去的六枝（特区）就是六盘水是去调研的。通过调研之后发现，他们当地有老百姓自己开始引了猕猴桃种了。在他们水城（县）的一个猴场乡，也种了一点点。效果怎么样？但是种的好的老百姓，他还是有一定的收入，那么他带动了周边有些老百姓愿意去做。但是总体来说，因为缺乏科技的投入，不懂这个猕猴桃的特点，所以是盲目的在选择园地，出现了很多这种钱投下去了，但是效益收不回来。那我们特别想听听专家当时的思路，为什么会想到把猕猴桃的产业引进到当地呢？当地的土地不是石漠化比较严重吗？为什么会想到猕猴桃呢？它是石漠化，是从作物来说水土流失导致的这种石漠化，但另一方面喀斯特地貌它的优点就是土壤很疏松。猕猴桃它就是个肉质根，它是需要疏松的土壤，所以就正好我说土壤还是很适合猕猴桃的生长。但是我们在调研中发现当地的这个品种比较娇气，它适应的范围在六盘水市，只适合于800m～1200m的海拔这个区域。而恰恰六盘水市，就是不管是六枝（特区）还是水城（县）它贫困的区域是在高海拔一点的。海拔越高，其实越贫困的。它那里不太适合种这个品种的猕猴桃。它不太适合种这个，所以说真正要帮助当地通过猕猴桃来脱贫的话，就必须引进更适合整个六盘水（市）大环境的新的品种。所以我们在那边做的工作就是第一步就是引进品种。一方面是引进我们多样化的品种在不同的海拔梯度建示范基地。
那我们带到六盘水地区的这个猕猴桃大概有多少种？那么六盘水（市）的话，我们当时我们带了（适应）不同的海拔梯度的20多个品种过去了。但这个当然有的（品种）还没有成为主栽品种是新的品种，改变它们根据不同的海拔梯度的气候。我们选择的一些品种在这边做实验，主要是给老百姓做个示范。让他们在推的时候，他在用的时候，会有选择他认为很好的品种去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些品种的特点是什么？我们带来一些像东红啊，东红是另一个红心品种。是我们遇到一个红心品种的话，它就是高抗软腐病，就是典型的黄肉红心。口感比较好，然后又耐储，最主要的就是说它的抗溃疡病能力和抗耐涝、耐旱能力，要比原来原有的红心品种要更高。所以把它的海拔梯度提高了200米，就是由原来的800（米）到1200（米）可以发展到800（米）到1400（米），这是红心的，当然它毕竟还是一个低倍（体）的品种，它不能再往高走了。但是至少种植范围加大了。同时我们还引了这种黄肉品种，黄肉猕猴桃，像金桃、金艳、金圆都在那边做试种。然后还有美味系列的这样金馗、翠玉这些品种到高海拔去做试种，这样的话就把它的海拔高度就更上一层了。800（米）到1200（米），1200（米）到1600（米），1600（米）到1800（米），1800（米）到2000（米），就是不同的海拔梯度。所以现在在六盘水那边，就是说不同的海拔高度都有适合种的品种，经过我们的试验都是有非常好的品种可以选择。就是不同的海拔高度都有您引进的适合种植的猕猴桃品种。针对这个话题呢，我们来看看我们记者拍摄的短片。
六枝特区所在的六盘水市，被誉为中国野生猕猴桃之乡。境内的野生猕猴桃分布广、数量多、种类丰富。但在贫困的高海拔地区，原本当地的猕猴桃品种很难适应这种高海拔气候适应性弱、不抗寒、易感病等。科学家的介入，让各个海拔地区都有适合的猕猴桃品种可以种植。科学的选种是重中之重，但猕猴桃的种植不仅要会选还要会种，这期间当然也少不了科学家们的指导。有一点，虽然我们好的品种引进来了，种植的方法按过去当地传统的种植方法，也能够让这些猕猴桃顺利的生长，甚至是丰收吗？其实按照传统的最早的种植方法的话，肯定是产量，效益会比原来的品种会要好很多。但是根本上还是要提供技术培训。因为我们是跟六盘水市农业农村局，现在的农业农村局，以前的农委合作。由他们组织听课人员，就让他系统的学习猕猴桃的基础的理论知识，基本的生物学特点到最后的栽培技术。另外一个就是一线的果农和每个企业的基层管理人员都来听课，下到田间地头帮助老百姓教他们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绑蔓，怎么剪枝，怎么施肥。因为现在在生产上一个最大的问题，老百姓就喜欢把苗子栽深。其实是一片好心，他生怕这个苗子栽不活，所以拼命把土堆垒在这苗子上。结果实际上栽深了之后导致的就是病害，各种各样的病害来了。但是一般来说老百姓以为病害了就是找植保专家去用药。但实际上我们一到田间来看，我说你这根本就不是因为病害，原因是因为你栽深了导致的病害。所以这个就是缺乏科技带来的一些负面效果。
当地的农民配合的积极性高吗？还是挺高的这一块儿。从一开始就很高吗？可能一开始他也是比较新奇，因为它的猴桃的种植是有一个三年的挂果期，所以说这个时间是比较长的时间线，可能还没有把示范效果推出去。这种情况假如说我是当地的长期种植猕猴桃的农民的话，我就会对您产生质疑，我种了这么多年了，种成这样。你城里来了一个科学家就比我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都有这样的质疑吗？您说的这个非常在理，因为我们2012年去的时候其实有很多当地的这种“土专家”或者说当地的这种种植大户，因为对我们不了解，就说你们种的你们说的我不一定认同。就说两个事情，一个是我们当时引进套袋技术，因为当地猕猴桃小实蝇太严重了。因为那么小实蝇太严重，靠传统的性诱剂这种方法去治的话，是很难治的。所以我们就引用套袋技术，刚开始老百姓大部分的包括企业，特别是一些矿业老板，他说我套袋以后口感不好吃了。就是找出很多很多种理由，不想用这个技术。来拒绝你们的方法。然后最后是他中间总会有相信我们的嘛，结果相信我们的老百姓用了之后，第二年软腐病也减轻了，小实蝇的危害也减小了，然后果实后期储藏时间拉长了。品质提高了，效益自然就上来了，一看到有人种好了，这下不用我们说了，都自己主动的去用套袋了。
还有一种是有一部分几个乡镇它是有冰雹，就自然灾害是吧？这个冰雹的话，我们就用防冰雹网就做了三处示范，刚开始他们也是看着看到底效果怎么样。结果用完了之后，可能在防冰雹的同时又遮阴了。就是它山区的这种低纬度高海拔区域紫外线比较强嘛，光照比较强，那么通过防雹网一遮了以后，对果实的品质反而提高了。老百姓看到了，有几个很明显的老百姓自己花钱，自己去做防雹网。所以说他这个东西是为什么我们很主张在当地去做示范，老百姓他就很实在，就看着你做好了，我就跟着你做，品种也是一样的。老百姓他是很实在的，他要看到你种成功了，他才会去种。所以科普是很难的一个过程，即使是科学家要说服当地的一个所谓的专家，也是很困难的一个问题。通过这几年我们的这种技术的普及之后，老百姓种的猕猴桃一个是首先产量提升了。当场由原来的几百斤千把斤，现在最高的产量能达到4000多斤（2000多千克）有的4200(2100千克)4500（ 2250千克）。就是不同的果园管理好的，一般的这种盛果期的果园，四五年生的果园都有2000到2000斤（1000到1500千克）。当然这个树龄小的还有一些果园管理的差的水平要低一点。
当你引进了猕猴桃技术之后，跟过去当地人种玉米比较，年收入的区别是什么？这个区别还是比较大的，因为猕猴桃的话尤其是我们在六盘水（市）引得这个新品种，它每亩的效益最少也在5000（元）以上，如果种的好的话，产量高的情况下，一亩的收入有2万多（元）。像我们有一个我们带动一个贫困户，他一亩地他的收入是2万多（元），他十亩地，他今年就卖了20多万块钱。最差的也能收入5000块钱一亩地，好一点的话可以达到2万块钱。但是种玉米的话就是算你如果不刨去成本，只是算种子的成本，劳动力不算的话，劳动力自己种嘛，这种情况下一亩地最多最多也不会超过2000块钱。区别这么大，针对这个话题呢，我们来看看我们记者拍摄的短片。种植猕猴桃这种娇气的水果并不能完全靠天吃饭，合理的剪枝可以影响到猕猴桃的营养分布，让树上解出更多的果子。套袋等技术的应用则有延长储存期，防虫等功效。科技的融入让猕猴桃产业蓬勃发展，如今猕猴桃产业在六盘水市已经带动了4万多个农民增收，14万多人参与到弥猴桃产业之中。
你看现在我们普通人到超市当中选择猕猴桃这种水果的时候，你会发现有很多种猕猴桃。这些猕猴桃从营养价值上区别大吗？价格上区别可不小。营养价值上区别不大，因为他们都是猕猴桃属的，都是中华猕猴桃。这个价格的高低是来源于品质，不同类型品质，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是物以稀为贵嘛，你的供应量的问题。像进口的猕猴桃，进口的猕猴桃是新西兰，我们从新西兰从意大利引过来，对吧？他生产的猕猴桃本身品质就做的很好，那么他能够从种植到采后，全产业链做得非常地过细，然后出口的一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所以现在消费者给我们的反馈就是进口的猕猴桃我买了就能吃，国产的猕猴桃我买回来是硬邦邦的，是吧。这个其实就是我们国产猕猴桃和进口猕猴的差距，其实他们都是猕猴桃，都是同样的类型，就是同一个东西。他们的特性都是一样的，都是需要后熟才能吃的。但是人家他的产业链做得很好，品质控制得很好，能够保证到消费者手上都是能吃的。
您说的品质控制，在种植的过程当中就可以解决吗？首先品质是种要种好，这是最基本的是吧？但是到消费者这里能够吃的这个猕猴桃。因为采下来是不能吃的，那么到消费者要吃，就有一个采后的过程。采后的储藏、保鲜，还有后熟的过程。那么这个品质控制新西兰做的比较好，就到消费者手上买了就能吃。而我们国家就是因为量很大，企业很多，每个人理念不一样，在他没有把猕猴桃了解，完全了解透的情况下，他就不敢做这种即食猕猴桃供应，就是硬的就上批发市场。然后批发市场各个水果营销商又到批发市场去进货。他也不懂猕猴桃到底怎么样后熟才比较好。所以导致的他就只敢放硬的在市场上去卖，那么只是告诉你消费者你要放软了才能吃。所以这个就是我们跟国外的差别，在这，我们的采后这一块，这是我们最薄弱的环节，就是怎么样做到及时供应。当然可喜的是我们现在有些企业开始在尝试了。我不久前我在一些高端超市，我买回来马上就能吃。你是指国内的吗？对，国产的。国产的品种已经开始有这些高端商超开始做这个工作了，这是非常可喜的。
我特别想追问一句，按您的技术对当地的扶持，如果真正能做到产业链上的严谨，当地种植的猕猴桃也可以做到国外优质猕猴桃这个品质吗？是可以的，像我们东红这个品种在六盘水（市）其实他们公司就已经在开始尝试了。我这猕猴桃它很耐储，它后熟以后它还能够放很长时间，就是在常温下它可以放两三个星期。如果你想吃甜中带点酸味，你不用催熟，你直接就吃就可以了，就削皮吃或者削片吃都可以。那么你想吃甜一点的，你就放软，放的更软。我可以一个个的最后把它吃完，我从硬的时候吃到软，都可以吃。因为我一直灌输的就是一定要把采后的分选和后熟，品质控制这一关一定要做好。品控要做好。那我们对当地的帮扶，在销售问题上是怎么考虑的？销售确实是非常重要，你种的出来卖不掉，根本就不可能给农民带来收益。像我们在六枝特区是成立了产销对接专班，这个团队专门负责来统计这个公司还有合作社，还有种植大户，他们的种的品种，种的产量以及预计上市的时间，然后来做这个动态掌握生产的动态。同时是对接这种像超市，农民跟超市的对接叫农超对接，然后还有农校对接，还有各种机关食堂也都会来对接这种销路。然后另外就是会去开拓省内和省外的这种大市场，他们做会有专门的人做这个工作。
另外呢就是，这几年电商也发展非常迅速，我们从2016年的销售额只有500万（元），到现在发展到了4000多万（元），今年应该会突破5000万（元），所以通过电商销售也是解决了一些这种滞销的问题。像我们2018年的时候，我们木岗镇种的小黄姜，现在也成为一个典型的例子了。当时我们那边有种植小黄姜的传统，但是那里的话，小黄将滞销了，然后我们通过一个电商活动，就在五个小时之内销售了19.8万斤（9.9万千克）的小黄姜。最后是因为货断了，要把这个活动赶紧停下来。针对这个话题呢，我们来看看我们记者拍摄的短片。想要帮助当地的贫困户脱贫，我们不仅要让农户们种出来还要卖的掉，卖的好，卖的久。现在六枝特区的交通虽然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但山高路远依旧对当地的农产品出售形成了一定的困扰。而在六枝特区进行定点帮扶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帮助当地农户对接电商平台，解决了当地农产品出售的问题，让六枝特区的优质农产品走出贵州，进入全国市场。2018年，六枝特区更是获得了国家级电商示范县称号。从种植一直到销售，各个环节有条不紊。六枝特区也在这样的帮扶下终于脱贫摘帽。
除了猕猴桃以外，还扶持了哪些产业帮助当地脱贫呢？除了猕猴桃是我们凉都三宝之一，我们还有另外二宝是刺梨跟茶叶。刺梨也是一个维C含量非常高的一个水果，现在整个六盘水是种植的是120万亩。120万亩的刺梨，然后也已经在发展后期的加工，包括刺梨的原汁，刺梨的饮料，还有刺梨的果脯这一块，所以说在整个产业链也在慢慢的做起来。然后在茶叶这一块，像我们六枝特区也是千年前就已经有种植茶叶的这种情况存在了。它境内有大量的古茶树，所以说也是有这种传统的。然后我们在茶园大部分都是集中在1400米海拔以上的地区，它的种植环境非常好。是一个就是在富硒、富氨基酸的一个绿色有机茶。除了这我们还在大力发展生猪的养殖，还有肉牛的养殖，也还有包括食用菌，然后中药材的种植，我们是要做的是一个叫山地特色农业。
六枝地区通过我们的科研人员的帮扶工作已经脱贫了，未来这些科研人员走了怎么办？是否还可能持续地帮助当地走上富裕的道路？所以这个又是回到我的培训上，为什么要培训他的中层技术骨干和他的本土化的技术人才。即使是我的专家团队走了，那么他们当地已经有了本土化的专家，能够把产业的技术持续的给老百姓培训下去，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为产业猕猴桃是一个多年生的果树，如果有当地的这些培训大量的当地的本土的技术人员的话，就能够把这个产业持续的维持下去，不会出现返贫，能够稳定地脱贫。我不怕我的技术被别人学了，我说你学的越好，我越轻松，这是我的观点。这是一个无私的想法。您作为当地的扶贫的干部，您怎么看这件事情？现在我们虽然经过全区干部这种努力下，已经脱贫摘帽了，但是其实下一步我们还会接着做乡村振兴的工作，所以乡村振兴对我们提出的要求就是一个叫产业兴旺。现在我们相当于是钟老师他们帮我们把产业培育起来了，但是要做到真正的产业，希望其实还有很大的一步要去走。大家可能对六盘水（市）的猕猴桃还不是很了解，像今年（2020年）我们通过我们学校的老师，给他们就是活动购买了3000来份猕猴桃，反响非常好，然后很多老师来找我回购这个猕猴桃，所以我们也是在帮助地方来做品牌的这种推荐。相当于是把好多东西带出贵州大山，推向全国的市场。我们先从当地自己做起，先自产自销，然后把口碑建立起来，再推广出去。
说到我们科学家对当地扶贫的帮扶工作，很多科学家有一种深深的体验，说虽然我们是帮助他们，在帮助他们的过程当中，我们也有很多的收获。我想问问您的收获是什么？确实，我们在这个过程中间，名义上我们是帮助这个地方脱贫，是吧。但实际上从地方干部从老百姓身上，我们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个是我们的收获。就是说包括我们的科研课题也是来源于在帮扶过程中间，因为猕猴桃产业你真正，除了现在我的科技在告诉大家怎么种，同时在生产中会出现很多新的问题，包括病虫害，我的团队就必须去鉴定，他就可以发现新的问题。我们针对新的问题要开展科研，所以我们很多的科研课题也是来源于生产一线的。第二个就是我很自豪，我到地方看到的都是我的品种，我的技术。有一次消费者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很有感触，他说现在的猕猴桃价格便宜了，就他去买，他买得起了，但是口感比以前好吃了。我说这个就实现了我当时的梦想，这是百姓最大的福利。因为以前就是想吃个猕猴桃，价格非常贵，但是买回来不一定很好吃，但是现在是价格便宜，相对合理了，口感又更好了，这个不就是受众群体更大了吗？那么消费者来说也是一个福利，这是我很高兴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真的很感谢这些地方政府和这种合作伙伴，因为其实来说我们就动动嘴巴，多给大家上几堂课，真正把这些技术，把这些科技落到地的是地方政府，是这些千千万万的果农们以及这些大中小的专业合作社、企业，是他们把我们的成果落到地里去了。正是因为我们科技人员的努力和当地政府工作人员的积极配合才真正的让我们科学家的科研成果注入到中国的土地上。
感谢两位参与我们的节目，也感谢您观看我们今天的《透视新科技》节目，如果您想了解我们更多的节目内容，可以下载央视频去分享我们其他的节目。好了，今天的节目就到这了，我是胜春，咱们下期节目再见。
（通讯员 邓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