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题目：透视新科技——科学防控“新冠病毒”

主 持 人：王筱磊

做客嘉宾：孟颂东，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教授。

          叶  盛，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

讲座时间：2022年7月4日～7月10日

科学防控“新冠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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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讲座视频可循环播放）

讲座内容：

认识病毒，科学防控。大家好，欢迎收看我们的节目！我是主持人王筱磊，首先为您介绍演播室两位参与讨论的嘉宾，一位是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的孟颂东，欢迎孟教授！您好！另外一位为大家来介绍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年轻的教授叶盛教授，欢迎您！主持人好！观众朋友们好！我们已经有好几期节目的时间跟大家一起来聊，关于病毒的话题，包括讲到我们自身的这个免疫系统，这次的新型冠状病毒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已经被感染的这些患者，我们的医务工作者是通过一些什么样的方法挽救他们的生命，降低这个病毒对他们身体造成的伤害？对于这种新冠病毒，现在主要的方法是缓解症状的，比如说呼吸不畅了，由于肺炎，那么可以加一些呼吸机，让他吸氧来改善他的肺部的这种，由于病毒感染造成的呼吸不畅，然后血氧浓度低的这种症状。然后比如说还有血液的症状，还有心脏的症状，我们也采用其他的这种支持性的，就是不让这些器官，因为感染造成的急速衰竭，就是一些支持性的疗法，现在是一个主要的一些治疗方法，这些疗法就是让我们的身体生命体征能够平稳，那么让身体赢得更多的时间，（让）免疫系统来对抗这些病毒，消灭这些病毒，这是我们目前应对这种新冠病毒一个最主要的方法。

一旦有病毒感染，大家会发现有一类药叫抗病毒药物，那这次有没有使用呢？这次使用的抗病毒药物，主要是一些老药，就是之前的一些抗病毒的药物，比如说抗HIV的，就是艾滋（病）病毒的药物，抗埃博拉（病毒）的药物，这个人们从作用机理上推测，可能对新冠病毒有效果。直接拿过来就给患者用。包括一些中药，一些抗其他病毒的药物，我们拿过来试，看对这个病毒灵不灵，那么现在也有一部分的报道，初步的研究结果对新冠病毒有一定的疗效，还有一个就是（时间）比较长的就是我要针对这个病毒去研发一些特效药。专门针对这个病毒的，那这个现在也有很多科学家在做药物筛选，这个周期可能就很长了，几年时间也许才能开发出一个特效药。为什么在对抗的时候，可以拿老药来（用）呢？我们请叶教授来解读一下。

实际上像艾滋（病）病毒，埃博拉病毒，还有新冠病毒，它们都属于RNA（核糖核酸）病毒，也就是他们的遗传物质是RNA（核糖核酸）分子，所以在它们侵染细胞的生命周期中，一定都会涉及到这个RNA复制的过程，你总要把你的这个病毒基因组要复制出很多拷贝来，才能塞到很多新的病毒里面？那么刚才我们说的这些抗艾滋（病）病毒的药物，抗埃博拉病毒的药物，之所以那些药物被认为有可能对新冠（病毒）会有效果，就是因为它们阻断的都是这个RNA（核糖核酸）复制的过程。那么既然你的新冠病毒也存在这个过程，那么这个药物可能也能够阻断你的这个RNA（核糖核酸）复制的过程，从而起到一个抑制病毒复制和扩散的这样一个效果。我们所有的医务工作者现在共同的努力，其实是（让）患者通过支持系统，然后这个患者自身的身体里面的免疫系统跟这个病毒做斗争。是这样的。你看你得流感的时候，为什么大夫给我开抗生素，抗生素不是杀灭细菌的吗？

并不是抗病毒的，但是他可能是为了治疗你的并发症。因为你这个感染了肺之后，那你这个肺如果被细菌感染了，也需要去用抗生素来做这个治疗。那么还有比如说像咱们这次的疫情中，还有之前在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中都会用到激素类的药物，其实那个激素类的药物，完全不是为了治疗你的疾病，它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适当地压制你的免疫反应，因为刚才孟教授也说过很多次了，新冠病毒会引起一个非常强烈的自身的这样一个免疫风暴，或者叫细胞因子风暴，那么它会很强烈地攻击我们自己的身体，那么这个反而是对我们的一种伤害。那么，我们用激素类的药物去适当地压制你的免疫系统，去调控它，达到一个相对温和的状态，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那在这个过程当中，能不能通过一些方法来提升患者的免疫力，然后能够让他更快地去对抗这个病毒呢？

这个是有的，就包括现在的有些提升人免疫力的，比如说有些人打一些胸腺肽，把你整体的免疫力调节好了，然后还有一些，比如说现在国家把这个中药提到一个比较重要的地位，中药去治疗新冠肺炎。那有一部分中药，实际上是调理整个人的身体，把你的免疫系统给调理好，达到一个很平衡的一个状态，一个稳态，这样的话也有利于去治疗或者对抗这个病毒。刚才我说的这些方法都是治疗，已经被感染的这些患者，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进行治疗，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每个人在家里我们自己隔离、戴口罩，洗手、消毒等等，是为了不去感染这个病毒，那我们还有一些什么样的手段？其实从人类历史上对抗传染病的这种发展历程来说，疫苗是解决传染病的最终的解决方案。疫苗对于大部分病毒感染的传染病，它目前是有效的，比如说我们现在的乙肝疫苗、流感疫苗，包括小孩打（接种）的其他的各种疫苗，包括更古老的，比如说天花疫苗都是非常有效的。那从您研究的角度，什么是疫苗？疫苗的定义，就是说我通过体外制备某一种生物制剂，给人有意地去免疫注射，让人体产生针对某种传染病的这种免疫能力和抵抗能力，这种物质我们就把它称为疫苗。

其实我心须要说疫苗不是药物，这个可能也是在很多人的认识中的一个误区。我们不能说疫苗等于药物，它其实跟药物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它起的作用方式也不一样，但是可能为什么有人会有这样的误解。就是如果有人被发疯的狗咬了，他可能到医院去说要打（接种）狂犬病疫苗，实际上你想他被咬的那一刻，如果真的有狂犬病病毒的话，就已经进入到他身体里了，但是这个进入并不等同于发病，也不等同于它大量的这样的一个扩增，所以这个时候你去打（接种）疫苗，仍旧起的是一个防御的作用，所以总体上来说，疫苗就是去教育我们的免疫系统，让它能够认识某一种病毒，从而提前做好准备。针对某种病毒的疫苗既可以是这种病毒本身，也可以是这种病毒的类似物，它利用的是人体免疫系统中获得性免疫的工作机制。疫苗作为一种外来物，进入人体之后会引起免疫系统的反应，产生针对疫苗的特异性抗体。这些抗体既能识别疫苗也能识别真正的病毒，从而起到保护人体的作用。就是疫苗告诉它这个是坏的，你要去对抗它，然后免疫系统调动起来，去跟它去进行对抗，这是一个过程。对，其实疫苗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就是我们人为地去模仿某个特定的病毒，感染我们的那种过程。然后把这种过程简化，把它安全化来教育免疫系统，去识别某一个病毒。刚才叶老师说得非常对，现在疫苗绝大部分是预防的，就是说健康人在没有被这个病毒感染之前，我们是先打（接种）疫苗来预防将来的这个病毒感染，而不是去治疗。

因为它有不同的工作的原理，或者不同的机理，疫苗它是怎么分类的呢？疫苗现在从它的这个成分来分，就是我说的你注射的是什么东西来分？那可以分为灭活疫苗，就是把病毒培养出来，然后把它给杀死，作为一个疫苗来用。还有减毒疫苗，等于说这个病毒比较烈性，我把它培养培养，或者把它改造一下，让它温和了，它注射到人体产生微弱的这种致病性，但是它也能够活化人的免疫（机能），这是叫减毒疫苗和灭活疫苗，这是一大类。那么另外一些就是亚单位疫苗，等于说我不把整个病毒把它制备成一个给人注射的一个生物制剂，而是把病毒的某一个成分，给它制备出来，给人注射，那也可以起到一个活化人的免疫（机能），去识别某个病毒的那个能力，大概是这两个方向。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针对这一次的新型冠状病毒，研究疫苗的方向，也是从这几个方向去进行不同的实验和研究。对，灭活疫苗，减毒疫苗，亚单位疫苗，包括用一些遗传物质，来表达这些病毒的这些，某个成分的这些（制剂），大概是这样子的。您前面讲到的一点很重要，疫苗不是药。比如说您感染某种病毒了，然后我跟教授我们俩都打（接种）了这个针对这个病毒的疫苗了，那是说我们俩就不会再感染了，还是说我们俩感染了以后，我们就不会像你那样发病了。

一般的疫苗，我认为是就不会被感染了，如果好的疫苗的话，就（具有）预防效果，他就不会被这个病毒感染。也就是最好的疫苗是预防性的。因为这个疫苗它的最终的目的，是让我们的免疫系统认识这个病毒。那什么叫认识？就是我们有特异性的抗体，抗体是一种蛋白质分子，它能够很好地去结合到这个病毒的表面。那么当您像刚才所举的例子，您是一个健康的人，你遭遇了一个你的免疫系统认识的病毒，这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即使这个病毒进入到你的身体里面，那你的抗体因为有一定的浓度，它又能够很好地去识别这个病毒，它会很快把这个病毒包围起来。我们前面说过，病毒要进入细胞，你要把细胞的门把手拉住，把它拉开。而这个时候，你去拉门把手的手，都被别的东西给包起来了，那么这个时候你还怎么样去进入细胞呢？所以这个作用就叫什么？就叫抗体的中和作用。那么抗体的中和作用，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这样一个免疫系统，去清除病毒的这样一个步骤，那么当你的抗体表现得很好，然后你一开始遭遇的病毒数量，又不是很大的时候，那么这些抗体足以保护你了。那么就像孟老师说的，你就不会被这个病毒所感染了。

我们再举一个比较形象的例子，两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说护城河，然后城门、吊桥拉起来了，然后外边的进不来了，彻底进不来，这是一种。第二种就是像古代的城墙一样，城门打开之后，就不由得会混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把城门关上，然后全部消灭，这是两种方式。这两种方式的疫苗都有吗？一个好的疫苗，都有可能活化这两种免疫，刚才叶老师说那个抗体，那就是等于说是一旦来个病毒进入到我们身体内，它还没来得及去感染它所要感染的细胞，（就）被抗体把这个病毒包围起来，把这个病毒给中和掉、消灭掉。就是说一下子就把它识别出来，然后立刻消失在萌芽状态。对，那万一有些漏网之鱼，那么它感染到这个宿主细胞了，比如说新冠病毒感染到我们的肺细胞了，那么好的疫苗，我们打（接种）了疫苗，它除了让身体产生抗体以外，它还会让身体产生一种特异性的T细胞，这个T细胞是干什么用的呢？专门去认识那些被病毒感染的细胞，即使有少量的病毒感染到肺上皮细胞，就肺部的一些细胞。如果说有一种T细胞，迅速地把这个感染的细胞把它整个给杀掉了，这个病毒它复制的这个基地就没有了，那样也可以把这个病毒消灭在萌芽状态，这两种都存在。

当人体注射疫苗以后，就像一次作战训练。一方面是刺激B细胞产生抗体，直接杀死病毒，并让免疫系统认识的这种病毒。另一方面会活化免疫系统里特异性的T细胞，活化的B细胞和T细胞又会转化为记忆性细胞，长期存在。一旦人体被病毒感染，B细胞和T细胞就会马上发挥功能。不仅杀死漏网的病毒，而且把被病毒感染的细胞也一并杀掉，达到彻底清除病毒的目的。一个病毒出现了以后，到疫苗做出来大概要多少时间？疫苗你要评估它，是不是能够上市销售，是不是真的有效，这是中间有一个漫长的评估过程。对。所以我觉得，我们即使是面对当下的疫情，我们也不可能说跳过这样一个评估的环节，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几个月内能够解决的问题，真正的疫苗能够说，安全地推广到全社会去使用，我觉得至少是要在以年这个单位来计算的。疫苗正常情况下，一个新的病毒到疫苗，常规需要几年时间，最短我认为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因为一个新的病毒出来以后，首先我们要找到合适的抗原，也就是让免疫系统去认识这个病毒的全部病毒，或者把病毒的一部分拿出来让免疫系统去认识，我们要设计抗原，然后制备抗原，这是我们研发疫苗第一步，首先最重要要做的，找到合适的抗原。包括佐剂，佐剂什么意思？

你光有抗原以后，你得把抗原给带到免疫系统里边，让免疫系统更好地识别它，让免疫系统更好地活化它，这也是一个疫苗设计，一个重要的载体，就相当于你把这个抗原，把它怎么运载到我们合适的免疫系统的地方，让免疫系统去识别它。我们这次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疫苗的研究，目前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到什么阶段了？这个疫苗据我所了解，国内有多家的这种科研院所，包括疫苗公司在做，那么他们大概做的有这么几个途径，第一个是我培养很多的这种新冠病毒，然后把它给灭活，就是把它给杀死，这个（新冠病毒）变成死病毒了，然后把死病毒现在在做动物实验。做完动物实验，如果是安全的，就可以做这种临床试验，这是一个方式。第二个也有很多的科研工作者，包括我们微生物所，包括我们课题组，也在生产这种亚单位疫苗。亚单位疫苗是什么意思？就是我把病毒的某一个蛋白，某一部分我在实验室制备出来，不是全部的病毒，某一部分制备出来。制备出来，那么做动物实验，然后将来做临床（试验），这一部分让免疫系统具有识别病毒的某一部分，它识别某一部分，它也可以去认识这个病毒。比如说就跟您一样，我认识你的脸，我其实也可以（认识你），我不需要认识你的全身，我认识你的脸，我也能认识你，就相当于这是亚单位疫苗。就是我们去制备病毒的某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这叫亚单位疫苗。

就是大家从不同的方向在努力。对，都在做。都在做，最终的核心问题，我觉得就是一个好的疫苗，尤其对新冠病毒疫苗，那么首先它要可以让人的身体产生很高质量的抗体，中和性抗体也就跟叶老师说的一样，它必须把这个病毒迅速地把它给包围起来，把它给中和掉。第二个也挺重要的，激发身体产生特异性的T细胞，专门去识别认识那些万一被病毒感染的，比如说肺细胞。然后这些T细胞再把这些感染的肺部细胞，再把它迅速地杀死，如果说有一个疫苗，在安全的情况下，既能够活化抗体，又能够活化这种T细胞，那我认为这个疫苗是比较好的一个抗新冠病毒的一个疫苗。目前我们的医学发展，有疫苗就可以去控制它了。疫苗对于大部分病毒感染的传染病，它目前是有效的，比如说我们对付天花（病毒）。比如说脊髓灰质炎病毒，我在上大学的时候，那么老师都说乙肝病毒，是中国的“国病”，感染率可能8%。但是，随着中国强制性地给小孩注射乙肝疫苗，现在感染率从8%降到4%到5%，现在年轻人基本上降到0.1%以下感染率，这都是疫苗的巨大的贡献。但是也有一些疫苗，对于某些病毒目前来说是我们基本上没有看到效果，比如说像我们前面说的HIV（艾滋病病毒），就是人类免疫缺陷病毒，就艾滋（病）病毒的疫苗，我们从一九八几年就开始设计，那么到一九九几年，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一个有效的预防性的疫苗来预防HIV（艾滋病病毒）感染。

科研人员研究发现，新型冠状病毒和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同源性比较高，主要引起人类的呼吸系统疾病，和所有的病毒一样，它也是进入到人体的细胞内大量复制，从而对人体脏器产生极大的破坏。所以当新冠病毒出现时，由于我们的免疫系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病毒，不存在特异性免疫，几乎所有人都是易感人群。因此，控制疫情首要的措施就是隔离，不让我们的身体接触到病毒。其次是提升免疫力，一旦不幸被感染，免疫系统也能有效反应，迅速清除病毒，这样可以降低疾病的严重程度。所以叶教授是不是这个疫苗如果研究出来了，针对这次的新型冠状病毒的，这个疫苗研制出来，并且（经过）人体试验以后，认为是有效的、成功的、安全的，那是不是说我们所有人都要注射呢？我觉得很可能是这样，这个其实取决于到那个时间点的时候，这个病毒这个病，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这个也是一个有决定性的这样的一个影响因素。比如说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病毒，当初其实也是严重危害健康，但是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病毒最后自己消失了。实际上，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几种自己最后自动消失的这样一个病毒之一，那么你如果针对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病毒，我们已经研究出疫苗了，但现在显然没有必要再去做这种全民的注射了。

那假如说刚才孟教授也说了，这个疫苗研究时间会很长，我们其实按传统的手段走完这个流程，可能需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你后面要去做人体试验，要去验证它到底有没有效果，有没有毒副作用，这可能都是需要几年的时间。那么到那个时间点上，它能够安全上市了，那个时候这个病还在不在，这个病毒还在不在，这都是要打一个问号的问题。如果那个时候这个病毒，已经通过我们的防疫的这种努力，已经使得它消失了。那么当然就不需要了，但如果它那个时候仍旧是一种潜在存在的威胁，那么肯定就会要求大家都要去注射这样的疫苗，才能够保护我们。因为疫苗总的来说是给健康人用的，是预防某种传染性疾病的，所以不能有明显的毒副作用，所以这都是疫苗开发过程中所要解决的问题。那么它的这个意义，我觉得在于两点，第一点，保护健康人不被这个病毒感染。那么第二点和第一点相关的，健康人不再被这个病毒感染了，自然就没有传染源了，那这个病毒自然不会去播散、去爆发。对抗传染病和对抗其他的疾病都一样，预防的性价比远远要大于治疗，就是说你不得这个疾病，那是性价比最高的，而不是得了去治疗，那身体已经遭到破坏了，性价比就远远不如预防那么高了。

此时此刻当下，我们怎么能够不感染。那么关于怎么能够防止不感染，我们首先要判定清楚一种病毒它的传染途径是什么？实际上病毒的传染途径分成几种，比如说飞沫传播，这个一般是跟我们呼吸道相关的这样的病毒，是可以通过飞沫传播的。那么再有的话，比如说跟我们消化道有关的这样的病毒，往往是通过粪口传播，听起来好像比较脏，但其实的话如果你大小便之后不注意洗手，那么就有可能造成这个粪口传播。那么再有一个的话，就是血液传播的病毒，还有一些病是通过虫媒传播，比如说蚊虫的叮咬也可能会导致病毒的传播。那么这一次新型冠状病毒，因为它主要侵袭的是呼吸道呼吸系统，所以它主要靠的是飞沫传播。那么对于飞沫传播来说，它既好防控又不好防控，那为什么这么说？首先飞沫这个传播的能力是很强的，所谓飞沫传播是什么意思？就是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说这个唾沫星子，尤其咱们打喷嚏的时候，它会传播到很远的地方，理论上能够充满整个房间，但是大的飞沫其实会很快沉降的，可能在距离一两米的距离之内就会沉降，那么中等飞沫可能会飞到两三米，三四米远的地方。那么这些飞沫，主要我们就可以通过（戴）口罩这种方式来阻挡它。那么这个阻挡一方面是阻挡自己的飞沫传播出去，另外一方面，对于健康的人来说，你可以通过（戴）口罩，防止别人的飞沫进入到你的呼吸系统来。

那么再有就是保护好眼睛，其实像二位老师戴眼镜就有一个好处，它多多少少能把内眼角遮住，这个地方暴露的我们黏膜系统，其实是有可能被这个新型冠状病毒直接侵染的。这个是一个之前我们在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的传播中就得出来的这样一个经验。那么在这一次的新型冠状病毒的疫情中也再次证明了这件事情，它是可以通过眼部的结膜去传染的。然后再有一个的话，我觉得就是勤洗手，这一点非常重要，虽然说我们说了皮肤是角质层，病毒不会直接透过它来感染我们，但是这个病毒会通过手来转移，实际上你抠抠鼻子或者是揉揉眼睛就感染了自己了。有人说我从来不揉眼睛，我从来不抠鼻子，但是根据科学家的研究，发现这两个小动作，我们每个人每天可能多多少少都会做几次，很多时候是完全下意识的，你自己根本意识不到。所以这就再一次强调了，就是说勤洗手的重要性，特别是当你从外面回到家里来的时候，一定要洗手，即使在家也要增加洗手的这样的频次，这些都能够更好地去保护你自己。

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眼下我觉得当然第一个，我们国家制定的一整套的隔离方案是非常有效的，就说隔离，包括戴口罩，洗手，不扎堆，然后还有这种监控，就包括我今天来你们电视台有两次测体温。我认为在这种极端条件下，采取这种方式，我认为都是正确的。叶教授您有什么建议，针对于我们现在普通的老百姓。咱们老提在嘴边的一句话，叫知识就是力量，知识的力量体现在很多方面。我觉得如果你更加了解病毒，通过咱们节目能够更加了解免疫系统，那我觉得首先你不会再恐慌了。那么不恐慌，并不表示说你就放松、就懈怠，并不表示说这个病毒就没有危害，其实这个时候，我们一方面是要严格地遵守国家的相关的这种防疫的规定，另外我觉得很重要一点，就是不要瞒报，有任何问题，我觉得应该是及早地上报，这个既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整个社会负责，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再有就是做好个人防护，不要觉得说一家人好像就不需要注意了，说要病咱们全家人一起病吧，这个是绝对错误的一种想法，即使在家庭内部也要做好一些最基本的防疫工作，那么把自己保护好，你才能更好地去保护你的家人。

对于人类而言，病毒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近一百年以来，人类在认识病毒方面已经取得很大的进展。历史表明，人类和病毒的抗争从未停止过。曾经肆虐无忌的天花病毒，最终败给了免疫接种，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被消灭的病毒。随着我国成功研制出脊髓灰质炎疫苗，中国本土脊髓灰质炎野病毒的传播被阻断，我国成为了无脊髓灰质炎的国家之一。随着科技的进步、现代医学的发展，以及卫生防疫等工作的全面展开，在新冠肺炎疫情的阻击战中，我国的防控措施已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如今，科研人员已全力投入针对新冠病毒的疫苗和药物研究工作，并取得了可喜的进展。在全球疫情面前，人类依靠自身强大的免疫系统和科学智慧的医学研究成果，运用科学的手段和方法，最终必将战胜新冠病毒。所以在面对这场疫情阻击战的时候，没有人是局外人。再次感谢各位的陪伴，我们再一次感谢演播室两位嘉宾！谢谢叶盛叶教授！也谢谢孟教授的到来，感谢各位的收看！朋友们再见。

（通讯员  邓辉）